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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意刚从大学毕业没多久，正赶上西中招人，他应聘成功，当了一名体育老师。
他教五个男生的篮球班。
篮球班的质量参差不齐，有拉着老师和他们一起打比赛并和老师五五开的，也有一直逃课除了点名时候露个面再也没来过的。
前者的代表比较多，肖意没记住名字。
后者的代表他记住了，逃了大半个学期课的人，叫严度。
这天上课前集合的时候，各排报数点人头，他一听，人是齐的。
于是他说：“严度在吗？”
“在啊，老师。”一个懒散的声音从后排传出来。肖意拿着点名册，抬头望过去，看到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孩子，笑眯眯地望着他。
长得倒是很可爱，正好是深柜肖意很心动的款式，他心想，但怎么老逃课。
“解散，打比赛吧。严度留一下。”
这一干小伙子立马带着篮球去占场子，留下一个严度杵在原地。
严度说：“老师，找我有事？”
“嗯，你过来。”
严度走到肖意身边，比他矮了有小半个脑袋。
“你说说这学期你上了几节课？”
“每节都在呢。”严度道，“点名册上我都在。”
“完整的呢？”
“零。”严度摸了摸鼻尖，道，“老师你这是要扣我学分还是咋的？实不相瞒，我真不太会打篮球，你放了我吧。”
“不扣分。”肖意对这样的学生生不起气来，“不会打怎么报了篮球？”
“人多，好逃课。”严度如实道，“老师我错了。您高抬贵手，就当没发现我。”
“你逃课都去干什么了？”
“回教室学习啊。”严度理直气壮。
肖意乐了，道：“蒙谁呢，我上次还看到你跟那个谁，对，路凉州在体育馆打羽毛球来着。”
“老师你还知道他名字啊？”严度有些吃惊。
肖意解释道：“前段时间年级段篮球赛，那么多女生喊路凉州名字，我会不知道？”
“所以，老师你就当我报了个羽毛球班吧。”
严度双手合十，道：“老师，我得溜了，祝您全家幸福。”
说完严度便小跑着窜走了，肖意定睛一看，树荫底下站着个戴着同款鸭舌帽的男生，皮肤白得晃眼，不是路凉州又能是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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